入夜,喧嚣了一天的元山镇陷入了沉睡,一位黑衣人出现在寂静的街道,避开镇里的巡逻哨位,偷偷摸上了北城墙;朝鲜人防守也是稀疏,城墙上哪有什么人防守,黑衣人很顺利的从低矮城墙上一跃而下,消失在漫漫夜色里。
城北五里有处小山,寂静的山林里响起几声早起的鸟叫,依稀的月光下,树荫间的冒出两个人来,黑衣人将一封书信交给来人。
凌晨卯时(五点),元山镇里的庆南道朝鲜援兵起来了,左胳膊缠上了白布条,默默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站成两队,几个凶悍的军官走到一位年轻人那一鞠躬,便带着人分头离去。
假扮的巡逻队在前,大队在后十来步街边的阴影中无声的跟着,将沿途遇到的其他巡逻兵杀掉,往都元帅李时白府邸走去;另一队采用同样手法,直扑镇子的北门,目的1不言而喻。
都元帅府大门紧闭,两只纸皮灯笼挂在门口,里面两只油灯拼命燃烧着,眼看这灯芯就快燃完;昏暗的灯光下,门外的卫兵早已不是站着的,两人抱着叉子靠着大门打着瞌睡,口水从嘴角流出,掉在皱巴巴的军服上。
黑暗中,一队巡逻兵举着火把从巷子口走来,清脆整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。
有人!两位卫兵强打起精神站直身,揉揉眼睛正要仔细看下,到底是谁吵醒自己的美梦,可还没睁开眼,只觉脖子一痛,顿时失去知觉。
偷袭得手,几个庆南道朝鲜兵“叛军”也没庆祝,在军官的催促下翻过了低矮的院墙,进入了院内;
院内同样空无一人,只要厢房里传来粗重的鼾声,大门很快从里被打开;年久失修的大门开启时发出了刺耳的怪叫声,虽然短暂足够吵醒趴在屋顶的暗哨。
示警的烟花在寂静的元山镇上空炸开,随后响起刺耳的尖叫声:“有叛军!”
完美的偷袭在最后一刻被识破,这已经影响不到大局,朝鲜大军的命运在几膄运输船进入元山港就已经注定了。
刺耳的叫声
和示警的烟花将整个都帅府吵醒,警觉的亲卫冲了厢房,与进入院内的“叛军”搅和在一起;到这时,这些亲卫才发现哪是庆南道来的援军,是咸镜道来的后金鞑子与叛军。
“鞑子进城了!鞑子进城了!”
情知不妙的亲卫高叫着倒在了血泊里,更多的人从后院冲出来。
莽古尔泰第五子额弼伦看准机会,一箭将在屋顶尖叫的暗探射来下来,抽出腰刀,嘶喊到:“杀进去,抓住朝鲜的主帅。”
都元帅府的抵抗很快被鞑子与咸州精锐联手扑灭,可寻遍了整个帅府,都找不到朝鲜的主帅李时白;抓来躲在床底的幕僚一问,才知都元帅一大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,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帅府出事了!驻扎在镇内的朝鲜兵惊醒了,在各级军官的拳脚声中,慢慢的从镇子各处往帅府围了过来。
危及关头,也来不及细问,额弼伦手起刀落,将这位白天受贿的幕僚砍倒,狰狞的大叫道:“放火,往北门退。”
熊熊大火从帅府冒起的同时,北门的争夺落下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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