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和谈使者洪瑞凤无心一语,正厅里各人心里起了涟漪;并不是他刻意所为,折腾了两百年,对付他们的手段多了去,是手到擒来;倒是这辽东鞑子如能招抚,对朝鲜来说却是大好事;他压根地没想为达到分化敌人目的,而刻意拉拢咸州人,
他不在意咸州朝鲜人的感受,不表示其他人不在意。
后金汗王莽古尔泰心知不妙,不能被这个朝鲜人分化,谈判也差不多了,结束对话,微笑道:“这是最好,咱哥俩就怕对不起咸州士绅百姓,要不贵使把咱们的条件带回汉城,咱在这等你们的消息?”
主人送客,客人自然也明白谈话结束,洪瑞凤忙起身鞠躬行礼,说道:“哦!对!对!本使立刻回京禀报此事!告辞!”
朝鲜使节案首阔步离去,大厅内陷入了沉寂;后金的汗王并没有结束的意思,坐在那里和议政王旁若无人的继续聊天喝茶。
没有会谈成功的欢声笑语,也没有大功告成的喜悦;只有无尽的压力,朝鲜招安使节一个小动作,看似团结一致的团伙就出现了变故。
不知过了多久,莽古尔泰终于结束与阿敏的聊天,叹了口气,小声说道:“都下去吧!别在这站着了,都去忙吧!”
汗王令下,闯了祸事的朝鲜人被大家嫌弃了,众人躲瘟疫样避开他鱼贯而出;他孤独一人远远的落在后面,还没走出大门,这货身体一软倒了下去。
议政王阿敏看到这情形,冷笑道:“五弟,这咸州朝鲜人怕靠不住啊!”
莽古尔泰不以为然笑道:“也未必,咸州人与汉城斗了这么久,要解开那个心结那那么容易;这家伙倒未必真的对咱们不满,只是没控制住自己好奇心而已,吓他一下就好了。”
这样也行?阿敏讪笑道:“哎!也真是难为你了,这心思比以前细多了。”
莽古尔泰叹道:“没办法啊!三哥,不是没大树可以依靠么!南明不断逼迫,朝鲜又靠不住,咱们又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,不细心不行啊!还是以前的南明好啊!”
可不是这样么!但回不去了,还能怎么样!
阿敏苦笑回道:“哎!老五,别想了,累不累啊!多活一天算一天,咱又纳了个朝鲜女人,还真别说,功夫真不赖!哈哈!”
看着笑出眼泪的阿敏,莽古尔泰知道自己这位堂兄在逃避;哎!英雄末路也泪沾巾啊!
自己送走的廖义士又回来了,带来了朝鲜的举措,让他们有了初步对付的手段;但是也带来更大的噩耗,父汗留在辽东一系竟然被残暴的明军一网打尽,连汗王墓都被拆了,奇耻大辱啊!
三哥听到这消息,差点当场勒死无辜的廖义士;可这关人家什么事,他也是好心,得到消息不远千里找来告诉你,也是让你不要死得不明不白的,这份情是要还的。
听闻噩耗的那天,让莽古尔泰这些年来第一次感到恐惧,南明皇帝的冷血无情让他恐惧、绝望;祸不单行的是,明军有进入朝鲜境内的趋势,留在老巢惠山的人前来报信,明军已派了小部队渗入朝鲜境内。
听到这消息那刻,他就知道在咸镜道呆不住了;想到身后跟来的凶悍的明军,头皮一阵发麻。
莽古尔泰不想再等了,下定决心,坚决的说道:“三哥!振作点,打好这两战,咱们去倭国,这天下肯定有咱们能呆的地方。”
阿敏没回应,只顾自艾道:“哎!当初不去偷袭南明就好了。”
莽古尔泰摇了摇头,没再理会他,起身往外大步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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