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复看了他一眼,道:“嗯,钱师兄,你不必与我们这样周旋。我们虽是低辈弟子,是非曲直还是认得的。既然两位师兄对道歉一事楔而不舍,那我也就再说一遍,方师兄是如何受伤的,我全然不知,我为什么要去赔这个不是?我是绝不会去的!我师弟在方师兄受伤之时,并未对他动手,也没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,这个不是,他也是不会去赔的。这若真是我灵山派的不是,不必你们开口,我们早已寻门去赔不是了。所谓恩怨分明嘛,这点道理,我们还是明了的。但几位师兄要硬拉我们去,不论缘由,不分青红皂白要我们赔不是,那是万万不能!师兄们若是认为我说的对,那就不必我再说什么了。师兄们若是要是动手,我们虽然是新近门不久的师弟,修为低下,却也毫不惧怕!”
韩一鸣听得小师兄这样说,心中先就是一阵欢喜,也道:“是,我灵山若有什么不是,那我们自会找去赔不是的。但若是要强加不是于我们头,却也是加不的,对与错,本来各有看法。但这事存在对错么?我甚而没有与方师兄说一句话!”
那姓宋的弟子听了大怒,骂道:“你灵山派果然都是奸狡之辈。师兄,咱们不必与他们说了,打一架,赢了他们,再拖了他们前去。看他们灵山还有什么脸在咱们面前逞强!”沈若复听得火起,这就是一个混人!你说什么全然不听,他说的倒要全都强加于你,天下焉有是理?冷冷地道:“师兄们的意思,我都明白了!既然话不投机,半句都多。要打就打,莫说我们怕了你们,今日便是不如你们,死在你们手,也不会被你们拖了去的!”他心灵手敏,心中早已念过御剑诀,手指一动,金刃劈风之声传入耳中,罡锐宝剑已破空而来,浮在他的手边。
韩一鸣见沈若复已召了罡锐宝剑来,正想召出鸣渊宝剑来,却见那姓钱的弟子眉头一皱对着沈若复看了两眼,又向着罡锐宝剑的来路看去。那姓宋的弟子与另一名弟子已拔出桃木剑来对着这边,他却道:“师弟,且慢!这是什么招数,我可是初次见到自己不用背宝剑,宝剑便会跟在身边的法术呀!”说着,又向着罡锐宝剑的来处张望。
沈若复心中暗自惊了一惊,原是自己大意了,不曾先将宝剑自罗姑处要来。这时念动御剑诀,罡锐宝剑自然是从罗姑处远远而来了。这事若是放在那姓宋的弟子眼前,自然算不得什么,他本是个粗心之人,心中所想,全然是要与他们过不去。偏偏这事落在了那姓钱的弟子眼中,从他之前言辞之间已可知晓他实则是个异常精细之人,一般来说,色厉内茬之人,都是不适合做好歹做好的。他们全然没有这本事,能够在两边做好做歹之人,绝不是省油的灯,这一下看见异常,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意外来呢!
他脸色微微一变,韩一鸣便已知不妙。沈若复与他相互之间也算得是熟知了,极少有面色变化之时,韩一鸣也暗自小心,两眼看着对方。那姓钱的弟子对着那边看了一眼,转过头来道:“嗯,二位师弟,咱们的先辈好歹是有些交往的。咱们也不必如此敌对。这样好了,我回去好好照拂我方师兄,但凡有什么事,咱们过后再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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