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浩洋道:“于灵山来说,弟子便是弟子,不分诛魔不诛魔。姬如玉兄,你如此这般强调这两个字,只怕是另有他意罢!”原来这人叫姬如玉,韩一鸣心道:“这二人长得全然不相似,名字倒真如一对兄弟般,难怪师叔会叫二位姬兄。”这二人无论怎样看,韩一鸣皆觉他们不能算是兄弟,说是兄弟实在太过勉强了。
姬如道看了看韩一鸣,转而对赵浩洋道:“赵兄想来是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,那我也就不遮着掩着了。此来呢,乃是因我们得知灵山派如今需有人相助。我们兄弟二人不才,自荐前来相助。或许能够帮赵兄也说不定。”赵浩洋道:“二位美意,我代我派掌门谢过了。不过灵山并没什么需要外派道相助之处呀?”姬如玉道:“果真如此么?我们不过是看在往日大家相熟的情份,前来相助,赵兄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?”赵浩洋微微一笑:“确实无有要请二位姬兄相助之处,这样罢,若是有要请二位相助之处,再请二位鼎力相助!”
二人笑了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便不打扰了,赵兄若有所需,只管寻我们兄弟二人便是。”二人也不进翠薇堂,只是在门外与他们说了这几句话后,便告辞而去。三人站在翠薇堂前目送他们离去。
待得他们不见踪影了,韩一鸣才道:“师叔,这二人不是兄弟罢!”赵浩洋道:“他们不是同胞兄弟,只是姓名有些巧合罢了。但这二人倒真是一见如故,结成了兄弟。因此他们对外总是称兄道弟,实际是一对狼狈。只不过他们着实狡猾,有害于自身的事情,做得适可而止。但也就是如此,尤其可恨,虽不害人,却是专门损人利己之辈。从前他们为魔道不少人做传递过消息,做过许多事。但他们就是太过聪明了,魔道有什么事情他们皆会去其中插一脚。但一旦此事准备就绪,真正动作了,他们却是立时便抽身退出。以致于事后再去寻他们的不是,全然都寻不着。他们也就能够存活至今。他们也不入哪一门哪一派,却是从是在为人家作为的过程中,寻求一些好处。因而这两人的修为也不差。并且是兼了许多门派之长于一身的。但过他们的名声,却真是差到了极点。正道中人一听到他们的名字,都躲得远远的。私下里都称他们为毒药姬。可见二人对于事物有多么毒辣了,虽说只是跑腿往来,供人驱策,为人效力,其效用却不比真正为非作歹差到了哪里!”
韩一鸣道:“这样的人也有?”赵浩洋道:“这样的人多了,再过些时候,你还会看到更多人。这回不知他们自何处得到了尊者与我们之间的……想必是要来捞些好处了。你等着,再过两天,你会看到更多魔道中人了。谁也不慢,都迟早找门来的。”韩一鸣愣了一愣,倒真料不到魔道中人消息如此灵通,居然这样快便找门来了。韩一鸣心知这姬如玉、姬如道二人绝不是什么好货色,因此他们找灵山,必有他们的缘故。想必是要自灵山得到什么好处的。虽说他们连翠薇堂都没进,也不喝灵山茶水,但他们也如那虞卫佑一般,是要自灵山得到什么好处的。停了片刻,赵浩洋道:“只怕不止他们,便是同道中人,想必也收到消息了。咱们想着如何应对罢。”丁五也沉默良久,到了末了才道:“再过几日,大师兄他们也回来了。估量着最多三日,除却沈师弟与陆师弟不能返回,其余的师兄弟们便都回到灵山了。”
韩一鸣愣了一愣,道:“那谢师兄也回来么?”丁五道:“谢师兄也回来,只不过他与别人不同,他来得慢。只怕不止三天。”韩一鸣想了一想又道:“陆师兄与沈师兄呢?他们能赶回来么?”丁五道:“师弟,他们是我师父派遣下山的。至于去了何方,做些什么,我就不便询问了。他们办完了事,自然会回来。”韩一鸣默然不语,他也知大师伯派了二位师兄出去,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缘故。但之所以问起这二位师兄来,却是想着有这二位师兄,好歹自己心中的众多疑问可以有人说与,大家一同说话,可以解开自己心中众多疑问。
回到静心院中,虽说师兄们回来了不少,有人在院内屋门前出入,热闹了许多,但不知自何处而来的担忧自心底透出来,本来看熟了的静心院热闹场面,也让他觉得有些不安。回到屋中,顾清泉并不在屋中。韩一鸣独自坐到床边,捧了无色无相宝镜细看。
无色无相宝镜之中碧水轻漾,小小荷苞微露。韩一鸣对着它看了片刻,忽然想到,那白龙不能再借自己的目光看到它所想知晓的,也不能再伤害自己,莫非是这宝镜之故?自己的修为怎会在短短时刻之内就精进到让白龙不能伤害呢?相比回,自己身就多了这块宝镜,救了自己,让白龙看不到自己心中所知的,就该是这面宝镜了。想到这里,禁不住轻轻用手指划过镜面。他的指尖自碧波之划过,那圆圆一泓碧波之中,竟然有几个小小涟漪漾了开来!韩一鸣不禁对着指尖细看,指尖之并无湿潮,并不似触到了水。只是指尖一凉所触之处光滑坚硬,无色无相宝镜本是铜镜,韩一鸣这一下碰触镜面,与碰到其余寻常铜镜无异。但面的碧波却起了涟漪,真令他想不明白这宝镜到底是何物所成!
正看着,顾清泉的声音道:“师弟,你看什么呢?”韩一鸣抬起头来,顾清泉提着刀剑两般兵刃进来。韩一鸣还未言语,便听他又道:“你何时会对铜镜呆看了?可不要说我做师兄的不厚道笑话你。哪有男子对着铜镜顾影自怜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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