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众人聚在一起吃晚饭,虽说只是一些粗糙干粮,但人人都是十分知足。沈若复看看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,道:“师兄、师姐、还有师弟,你们可曾做了什么奇怪的梦?可曾看到什么奇异的景像?”众人都纷纷摇头,冯玉藻道:“我们都十分小心,我也十分留意,若是再有做过的那样奇怪的梦,定然会说与你们知晓。可我并没有做过什么梦,连梦都没有。”沈一鸣犹不死心,一一问过来,众人皆道这些日子不曾做梦,也没什么异样。
问到韩一鸣,韩一鸣想了一回,梦,不能说全然没有做过,他确实做过几个梦的,只是断断续续,连不起来。也只记得一鳞半爪。但这些连不起来的梦,也没什么奇异之处。至于异样,那真就更谈不了,同门皆在一起,他若见了异样,他们必然也能看见一点半点,他们俱都不曾见着,只能说是没有异样了。沈若复再三道:“你果真不曾做梦么?小师弟?”韩一鸣道:“我不能说没有做梦,我只是没有做什么异样之梦。并且我做的梦也大多都记不得了。”沈若复却问罗姑道:“罗姑,他要说一说他做的梦么?”
罗姑道:“唉,其实听与不听,也没什么差异了。他都不记得了,能告知我些什么呢?”沈若复道:“话也不是这么说的,还是请小师弟说一说罢。”罗姑道:“那便说一说罢。”韩一鸣无奈,道:“可我真不记得了。”沈若复道:“你记得什么,便说什么好了。师弟,你做过几个梦?”韩一鸣道:“我哪里得知呢?我只知我做梦了,哪里记得做了几个梦,连梦到些什么,我都不记得了。只拣我记得的说罢。”沈若复道:“好,师弟,凡是记得的,都要说来听听。”
韩一鸣细想了一想,依旧是些鳞鳞爪爪的碎片,便挑最先想起来的道:“我自己的也要说么?”罗姑道:“你有什么不便说的,不说也罢,只说方便说与我们听的即可。”韩一鸣道:“没什么不便说的,只是我做的梦,似乎与狂飙无关。嗯,我梦见我在河边洗手。”
他短短一句话说完,便不再往下说了。沈若复道:“咦,师弟,你怎么不往下说了?”韩一鸣道:“别的我就该没梦到什么了。”沈若复道:“你再细想想。”韩一鸣又细细想了一回,道:“真没什么了,我洗完手站起来就走了。”沈若复似乎不敢相信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罗姑。罗姑道:“那,你除了洗手之外,没做什么别的事么?”韩一鸣摇了摇头。
他再说不出别的来,沈若复道:“唉,小师弟这梦,做了也等于没做。”韩一鸣道:“是呀。”罗姑却道:“那你在梦里,还看到什么?”韩一鸣道:“嗯,那河里有一朵莲花,只有一朵,也看不到莲叶。嗯,是了,我脚边还有一株雪莲,开了两朵雪莲,对着河对岸。”罗姑道:“莲花?雪莲?”韩一鸣道:“梦就是这样的怪诞,莲花与雪莲都有个莲字,却是绝对不会长在一起的。我也只见过两回雪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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