嫦月上人微滞,怒笑道:“你还真多情啊!那是别人的妻子,你就甘愿为了她去死?”
李顽冷声道:“她是我的好友,我至死都会保护她。”
嫦月上人娇叱:“你……你真是道德品行败坏,为了别人的妻子,自己的情妇去送死,你……太可恶了。”
李顽冷声道:“嫦月上人,不管你怎么说,我希望你能理解,她现在状态很不稳定,并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,侵犯你的威严。”
嫦月上人怒道:“你为什么要护着她?她哪里比得上楚飞樱?哪里……一个背弃自己夫君的女人,能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李顽一瞥玉玉真者,见她似乎又要暴躁起来,忙低声道:“玉玉真者,听我的,不要再说话了。”
玉玉真者立时安稳下来,温柔地“嗯!”了一声,娇面趋于柔和。
李顽又面向嫦月上人,道:“我说了,她只是我的好友,这与飞樱无关。我绝不会看她陷入危险中,会至死保护她。”
嫦月上人怒道:“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话,她跟着你那么长时间了,你们怎么会只是好友关系,关系不清不白,一个放荡淫贱,另一个肮脏无耻,一对狗男女。”
李顽也是怒了,道:“嫦月上人,你侮辱我可以,毕竟我有做过……可是你不能侮辱她,她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。”
嫦月上人冷笑道:“还在维护她,我看你是被她狐媚手段勾魂摄魄了,你就是下贱,一对淫贱狗男女,勾搭在一起,不干好事。”
李顽已是怒气勃发,这老怪物就象是也疯了一样,话语句句恶毒,怒道:“嫦月上人,你简直是岂有此理,你说我也就罢了,若再说她,我绝不会再让你,便是今日死在你手里,我也要战一下。”
“你……”嫦月上人被气的娇躯发颤,指着李顽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这个小混账,你……你太气人了……她到底哪里好?让你这么维护她?”
李顽冷声道:“她对我很好,我便要对她好!”
嫦月上人怒视李顽,半响方道:“好,今日我不杀她,若再犯我,我必杀。”
说罢,一拂衣袖,冷着娇面,进入了传送阵中,娇喝:“传送到西辰域。”
那里控制传送阵的厄难宗弟子赶紧放下灵石,生怕慢一点,这强大上人的怒气就发泄到自己身上,那岂不是死得冤枉。
李顽目视她娇躯幻没,目光复杂,心知她也是强忍到极限,还好她似顾念着什么,才没有与自己真正战起来。他可没认为有着紫火葫相助,就能真正战过这可怕的老怪物,或许是因为楚飞樱的原因,她才会暂时放过自己吧!
转向玉玉真者,踌躇一下,才道:“玉玉真者,你……还是留在这里吧!”
玉玉真者立时美目涌出泪水,直是摇头,还抓住了李顽的衣角,死死地攥着。
对于她来说,李顽现在就如一根红线,缠着她的心,为此才有活下去的动力。她甘愿为李顽缠绕,绝不愿意扯断这根线,至死都要缠在
一起。
李顽很是无奈,看向达年上人,见他面容痛苦之极,却是没有说话。
达年上人很心痛,以往的娇妻现在对他漠然,心就象为切割一般疼痛,又怕深触她脆弱的心,为此又是疯狂。
李顽犹豫一下,收起紫火葫,便向着传送阵飞去。
待乘了上去,就闻听那里的达年上人颤声道:“玉玉,你别走。”
达年上人终究还是出声,他只想妻子留下来,他还幻想着渴望能像以往那般幸福的生活。
玉玉真者对他之言,恍若未闻,只是紧紧攥着李顽的衣角。她是真的没有在听达年上人的痛苦呼唤,现在她的眼睛耳朵都贯注在李顽身上,对身外一切都不可闻。
李顽望向达年上人,见他也是望来,目中竟是充满了哀求之意,为此心中震颤,极为地不忍心。
再看向身边的玉玉真者,见她楚楚可怜看着自己,也是心中不忍。
这时间,一边是达年上人苦苦哀求的目光,另一边是精神状况很不对劲的玉玉真者,他又陷入了可恶的抉择中。
达年上人是个好人,他不想去破坏他的家庭,可是命运总是让他与玉玉真者牵扯在一起。他也不想玉玉真者再受严重刺激,加深她的疯狂,真若疯了,那就不容易好了。
他忽然感到对他们都很愧疚,深深恨起了自己,虽然这完全不是自己的错,可是就是因为自己,才造成了现在这般孽缘的磨难。
他的内心异常矛盾,那方的弟子已是快要把灵石放入印记,就闻听达年上人颤声道:“李顽,让她回我身边吧!”
李顽心中猛地发颤,达年上人的声音悲伤之极,充满了苦涩哀求之意。
一个强大上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哀求,这已是完全抛弃了尊严,只是为了能留住心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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