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山很高兴邢春山能有如今的状态,当然也是很羡慕邢春山的。作为老友,封山知道邢春山如今已是半截入土,明年还在不在人世都无法预料了,但精气神却还是这么好,封山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啊。
封山拍拍邢春山的肩膀,道:“老邢,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,以后等我告老还乡了,我就来你这住,就死在你这。”
邢春山摆摆手道:“我这住一晚得十两银子,你付得起不?”
封山笑道:“付得起,我东家是有钱人,只要退休前我不死,东家就能给我足够花好几辈子的银子。”
邢春山抬头看着封山道:“能让你这么看得起的人,那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封山喝口味道百变的茶,沉默片刻,才道:“无法捉摸的人,一个胸有天下的人,一个男人。”
邢春山霍然站起来,点头道:“好,那咱们以茶代酒,敬一杯你那位东家。”
两人并肩而立,豪迈的干了一杯。
邢春山知道封山是什么样的人,所以,连封山都如此佩服的人,自然也是值得他敬佩的。
两人重新坐下,说了一别几年来,各自的生活。邢春山还是过得老样子,每天养猪杀猪切肉,老婆跟孩子则负责在外面卖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跟当初封山刚认识他的时候所做的一切都一模一样。
光阴,在老邢这仿佛被施了定身术,没有任何变化,除了不断增添的脸上的身上的皱纹,以及不断累积的家中的钱财以外,以及不断长大的,不断与他们渐行渐远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,其他的一切,都几乎没有任何变化。
说起这些年来,巴中城的变化,老邢感慨万千。
老邢说:“我小时候的巴中城,那就是一个字,穷。有两三成的百姓,是有饿死的危险的。后来我很大了,大概有五十多岁吧,咱们巴中城来了位县令,姓姜,那位县令
很厉害,带着咱们渐渐地就把日子过得好了些,饿死的人数,控制在了两成以内,不过好景不长,那个县令一任没坐满,就意外生病死了。后来,又来过一个县令,把咱们巴中城整的民不聊生,差点造反,后来,曹琳曹县令就来了。曹县令这一做,就是将近二十年。从曹县令上任的第三个年开始,咱们巴中城就再没有一个饿死的人了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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