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珠心思已去,自然一切都好,三人在船上如鱼得水,好不欢畅。
外面局势再怎么紧张动荡,好像与龙船上的三人无关,日子倒过得逍遥,要不有些皇帝喜欢出巡,大概也是这样吧。
崇祯帝朱由检一行沿着运河没过多停留,在沧州停留一天,经德州到聊城,入黄河到济南府,将近五百公里路程,也就十来天就到了。
这时,西宁的西征大军还没出发,礼部左侍郎贺逢圣带着内阁的意见,骑马通过驿站竟然先到了济南;朝鲜的反应倒挺快,接到济州牧通报,特使从登莱上岸也到了济南。
朱由检沉溺于温柔乡,一路优哉游哉倒是最慢的,古代昏君莫不如此!
崇祯三年七月七日,山东济南,皇帝行宫(原德王府)
朝鲜既然要就此事申辩,那就给它机会,不能不讲道理;以礼治国,以德服人,说得就是这样。
安排人护着两位蒙古美女和林丹汗夫妻去济南城游玩,朱由检在行宫承运殿接见了朝鲜使节一行,与他们掰扯掰扯道理。
君臣见礼坐定,朝鲜国特使领议政(相当于中国的宰相或丞相)金瑬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,行礼奏道:“启禀陛下,臣乃朝鲜王国领议政金瑬,受我王委托,来上国辩明是非,以正视听。”
小子还挺神气!上来就丢炸弹,朕不把你打晕,还是大明的皇帝么!
朱由检看着这个胡子花白、精神抖擞的小个子老头,抡起了“道德、正统”的大棒;“你们的王是谁啊!李珲?李倧?还是其他人,有大明的册封吗?朕怎么不记得这么回事?贺逢圣!你来说说。”
贺逢圣担忧的看了眼次辅李邦华,心想着这朝鲜毕竟不是其它国家,有必要一上来就“刺刀见红”,直接打人脸么?
他这一犹豫,朱由检不乐意了,都他妈的的是什么队友啊!和友邦外交也要争啊!先小人,后君子,书都白读了。
“呵!你看,连朕的礼部左侍郎都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!金大人,你又觉得如何啊!说说吧,别咬文嚼字的,朕听不太懂!朕命苦啊!母亲大人死得早啊!没人管!”
朱由检说着还用手帕试了试眼角,好像真的伤心。
朝鲜领议政金瑬看着皇帝如此做态,知道今天这事估计难办了,与礼、德、情、法都不合,该怎么办?这大明不一向对这些揣着明白装着糊涂么?
情急之下,一咬
牙,鞠躬奏道:“陛下!光海君李珲,“非嫡非长”得位不正,天朝从未承认其地位,其人心胸狭窄,暴虐成性,屡兴大狱,残害宗室,监禁嫡母;甚是朝政混乱,奸臣当道,吏治FǔBài,横征暴敛,百姓苦其久矣;此贼更与辽东鞑子勾搭,狼狈为奸,助纣为虐,与天朝为敌。绫阳君李倧,忠厚仁爱,素有德名,受西宫(仁穆大妃,光海君李珲嫡母)委托,忠勇爱国人士群起投效,驱除奸邪,匡扶正义,大妃将国事托于绫阳君;吾王继位以来,仁德爱民、吏治清平,天下太平,百姓拥护;对天朝更礼遇有加,辅助辽东义军,驱除鞑子,屡尽绵力,从不敢怠慢天使,更不敢忤逆天朝啊!陛下!”
金瑬一口气说完,趴伏在大殿上痛哭起来,几位朝鲜副使跪在边上陪着流泪,小国的悲哀。
高高在上的朱由检不这么看,为了大明的利益,这次要彻底的收服你们;诡辩!长篇大论的,真当朕不会么,绕弯绕晕你。
看着趴伏的几位朝鲜使节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哎!朝鲜的忠心和情份,这些朕都知道;大明前些年自顾不暇,也苦了你们,这两年好点了,两国的贸易不就开放许多?至于说到李倧,朕也是为难,何以服天下,唯‘礼、德’两字,这‘礼’还排在‘德’前,怎么说他得位还是不正;你要朕如何是好?正统不容侵袭,这是规矩!破了规矩,和辽东的鞑子又有何区别?”
说完这些,朱由检也觉得无趣,先把“礼”这根大棒牢牢占住,其它的慢慢和你们磨,便向站在旁边的李邦华使了使眼神,示意他岔开话题继续。
次辅李邦华聪明透顶,出来朗声奏对道:“启禀陛下!这朝鲜王位正统问题是否可暂时放下,今天议事主题还是济州岛的事。”
“准奏!王承恩,扶领议政大人等起来议事。”
朱由检不说朝鲜王的“过”,单说与领议政谈事,站起身的几位朝鲜人内心泛起涟漪。
既然谈正事,这是礼部拿手戏,礼部左侍郎贺逢圣拿出几样东西出来,对几位朝鲜人说道:“礼部调出的大明给朝鲜的相关照会抄本,礼部调出的朝鲜使节张绅的签字画押,这是从天津海关调出的朝鲜使节张绅派出信使出关通碟副本,请金大人验看!”
有礼:给你照会在济州岛关几个人,你们也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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